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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为什么？

    姜晚宁不能理解，因为她从来没有在燕珩的脸上，看到过这样的神情，她总以为，无论发生天大的事情，他都可以将自己的情绪掩藏得很好，可是现在……她却从他的脸上看见了痛苦和绝望……

    而这一次。

    她并没有听燕珩的话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，朝着那个方向……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然后，她愣住了……

    她看见了一幕令她永生难忘的画面。

    或许这世上，有许多事情的悲惨结局，是无法受人掌控的，它的发生，是必然，是注定，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写的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为什么是澹台静？

    为什么那个人一定要是澹台静！

    为什么？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！

    姜晚宁仿佛感受到了万箭穿心之痛，剧烈跳动的心脏被撵得粉碎，化作怒火在胸腔之中翻涌，可她却如鲠在喉，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来。

    “呕——”

    在情绪的极度剧烈的波动之下，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那样的刺激，直接让她剧烈地呕吐了起来。

    然而腹内空空，她什么都吐不出来，只觉得口中满是铁锈腥味，她缓缓抬眸，猩红湿濡的双眸之中，是冰寒刻骨的恨意。

    她要杀了他！

    她要杀了那个男人！

    凭什么……他凭什么欺负她的师父、她敬爱的姐姐！

    姜晚宁狠狠拔出身上的红宝石匕首，像一头发疯的小狼，毫无惧意地冲向了齐崇暝——

    看到姜晚宁的动作，燕珩蓦地瞪大了双眸，眼中瞳孔骤然收缩，不住震颤！

    不！

    她顶不住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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