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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梁怒视不孝子一眼,把烟头摁死在窗台上,然后不讲道德直接把烟蒂随手从窗户扔下,再毁尸灭迹地把窗户一关,转身就对陈耿道:“事情都办好了?”
“嗯。”陈耿咧着嘴傻笑,“就等拿房本了。”
老梁嗯了一声,大马金刀往杯盘狼藉的餐桌前一坐,指着昨晚上没来得及收拾的残羹剩饭和杯盘碗筷,对陈耿道:“阿耿,收拾一下。”
陈耿看看梁鑫:“……”
梁鑫正色唱道:“有爹的孩子像个宝~”
“你麻辣隔壁!”陈耿骂了句,悻悻然挽起袖子,给爷儿俩当起了保姆。只有5%股份的高级打工仔,在手握95%股份的大老板面前,根本没有人权。
没一会儿,陈耿一番粗放式收拾,把厨房收拾得更乱了几分后,终于把桌子给腾了出来。老梁给他点上烟当奖励,两个人吞云吐雾,开始一边吃一边聊起了早上的战果。
陈耿眉飞色舞,一边报账一边把梁鑫的“坐地吃代办红利”的事情给老梁说了一通,老梁听完,却深深皱眉,过了半天才说:“这個事情,有点危险。要是本地人做,我们容易被他们出卖,随便找个由头,抓我们进去坐牢都行。代办的生意,他们将来照样能做。
规模做得越大,我们这些外地人越危险。我看啊,咱们还是不要冒这个险,老老实实先把眼前的钱给挣了。千万不要眼前的钱还没挣到,另一头的摊子又先进去。
出门在外,真出了事情,这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。到时候叫天天不应、叫地地不灵的,说句难听的,你死在这里,搞不好都没人知道。天子脚下,什么牛鬼蛇神都有,冒一个险叫冒险,同时冒好几个风险……”老梁摇摇头,吐出一口烟,“那叫找死。”
这个逼装得圆润。
梁鑫和陈耿对视一眼,老梁忍不住道:“爸,这不是你的风格。我记得你以前很奔放的。”
“在自己系统内,当然可以奔放,在外面就不一样了。”我年轻的时候走了那么多的地方,见过的乱七八糟的事情,说出来吓死你们两个。”
老梁缓缓说道,“人到了外地啊,就得老实一点。有些事情,不是不能做,是做之前,得先掂量掂量自己,承不承受得起最坏的结果。
我有个老同事的朋友,以前去西部开煤矿。花八千万开了个矿,本来以为是个储量中等的矿,当地也没当回事,一开始还说欢迎投资。结果花了三年还是五年,好不容易搞出来了,发现是个大富矿,高兴得要死。结果你们两个猜猜,他后来怎么了?”
“怎么了?”陈耿剥了颗花生往嘴里塞,听老梁回忆往昔,满是好奇。
老梁道:“后来那边当地的人,发现卖亏了,当然就不干了。管你妈的协议不协议,就说把钱还给他,让他滚蛋。你们想想啊,我这个老同事的朋友,还算是有点能量的,一个W市的人,跑去那么远的地方开矿,能让他开起来。几千万、上亿的钱,说掏也能掏得出,那是九几年的几千万啊,实力可以说很不简单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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