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的臂膀现在就像断了,身上的腰椎尾椎骨那些地方都一片酥麻,想必是先前那个押解自己进来的人弄的。 好大的力气,必定是练家子,而面前这个妇人恐怕更不简单,从她家那个无法无天,不给套马车,还骗人,打人的家丁就能看出! “哦?看来你误会了,你以为我把你抓过来,就是为了追回诊金吗?”杨若晴又问。 “那,那我两倍,三倍的奉还诊金,只求您放过我!” “哈哈,谢大夫你莫慌,我这人有原则的,给出去的诊金是断然不会要回来,所以那些钱你放心大胆的收着好了。” 明明杨若晴都说了叫谢大夫不要慌,可是这谢大夫却是越来越慌,跪在那里一个劲儿的额头冒冷汗。 “我很好奇诶,像你这样的庸医,你是怎么混进怡和春的?”杨若晴又笑眯眯问。 谢大夫忙地说:“是找关系进去的……” “找谁的关系?” “这……” “嗯?” 杨若晴还以为要抽两鞭子才能把谢大夫的嘴巴撬开,结果,这谢大夫直接就求饶了。 “是凡几小师傅帮忙的!” “凡几是谁啊?”杨若晴又问。 “忘尘大师座下的入室弟子……” “那忘尘大师又是何方神圣啊?” “回夫人话,是迎江寺的四大挂牌法师之一……” 经过一番审问,杨若晴得知这谢大夫是这五人里,唯一念过书的文化人。 他竟然考中过秀才,后面因为连续参加好几年的科举考试,都未能中举,为了供他念书,家里都家徒四壁了。 老娘熬夜织布做女工,眼睛都熬瞎,老爹在家里经营一个小小的医馆,也是起早贪黑累到早早白头。 本想着自己要好好念书,将来考中举人,考中进士,回报爹娘。 结果屡次名落孙山,他的心态崩掉了,尤其是家里砸锅卖铁给他娶的媳妇儿也耐不住寂寞和清贫,跟一个做买卖的商人跑了后,他就彻底被打击到了。 从那后自暴自弃,吃喝嫖赌抽,在外面赌博,欠下一大笔赌债。 赌债滚成了一个大雪球,债主带人找上门,他爹卖掉了医馆,拿出全部家当为他填平了这个深坑后,爹也因为恼火,失望,而一病不起,很快就一命呜呼。 他娘也在不久后瞎了双眼,不小心栽进了水井里淹死了。 从此家里就剩下他一个,所有的亲戚朋友都不想认他,把他赶出了老家那边,他流浪到了庆安郡,去了迎江寺上香后,心中悲愤难平。 他恨这个世道,恨命运的不公,恨自己不争气,为什么不考上功名?又恨那些主考官眼瞎,不能识得他的锦绣文章! 他恨那些债主,为什么要利滚利? 第(2/3)页